大部份人做生意,都是为了赚钱,当然也有许多人做生意赚到钱后积极回馈社会;但如果做了9年生意,累计销售额才3万,你还会做下去吗?要是做了20年,生意都还在亏本,你还有热情撑下去吗?
美国有这么一位企业家,为了创业省钱,结果搬上去树上住,而且还住了7年!
这不是电影情节,而是确确实实发生在植物肉类公司Tofurky创办人Seth Tibbott身上。
当KFC也要推出“V”FC
随着新冠肺炎疫情于2020年在全球爆发大流行,植物肉类行业(或俗称人造肉),再度引起更多关注,比如像快餐业者肯德基(KFC)也加入这股热潮,推出了“VFC”的素食炸鸡。
人造肉行业成为了一块大肥肉,相比之前只能吸引零星或小众群体的注意,预计全球人造肉行业市场规模逐渐扩大,到2025年突破279亿美元。
随着Beyonf Meat在2019年上市,现今市值超过40亿美元,以及Impossible Burger估值达到100亿美元,都一再印证了人造肉已掀起一股风潮。
事实上,即便在2000年的时候,美国的素食者(Vegetarian)及纯素者(Vegan)人数并不太显著,更有一些消费者是出于“愧疚心态”而成为荤素混食者(Flexitarian)。
所谓的“愧疚心态”是人们产生的一种自省心态,认为荤食对地球生态造成破坏,进而在选择性时段茹素,希望减缓愧疚心态及达到平衡的心理状态。
而Tibbott是早在1980年就已经在开拓植物肉类行业这片荒野,领先了潮流 40 年。有句话说,来得早不如来得巧,这位充满使命感的企业家,终究没有占了先发者的优势。
这位住在树上的企业家,到底是什么奇人?
从一本书到印尼素食
一本书可以影响一个人的一生,出版于 1971 年的《一座小行星的饮食方式》畅销书,改变了不少人的观念,Tibbott 读了Frances Moore Lappe这本著作以后,也深受影响,开始关注肉类制品对全球生态环境的破坏。
此书作者为环保素食主义发声,其主张肉制品是浪费资源的,且会导致全球粮食短缺,她认为对地球和人类身体的最佳选择是茹素。
在26 岁那年,Tibbott因为参加一个活动而接触了来自印尼的传奇素食丹贝(Tempeh),从一本书到印尼的传奇素食,从此改变了他的一生。
丹贝,其实是发源于爪哇的发酵食品,根霉属真菌中的寡孢根霉菌(Rhizopus oligosporus)为制作丹贝的主要菌种之一。
传统丹贝是接种根霉属真菌至煮过的脱皮大豆,再以香蕉叶包覆接种过的大豆,经过一至两天发酵,所得到的白色饼状食品。
得知丹贝的制作法后,Tibbott开始自己制作,并且还跟身边同事分享。丹贝可以用任何豆类、种子甚至面条制做,它的味道像坚果但口感却像肉,而且就算油炸也不会散,它的多变让这个食品即可用来炒菜,或者放进墨西哥玉米卷里,又或者夹在汉堡里。
同事们从一开始的嫌弃怕会中毒、到慢慢接受,再到最后爱上这个传奇素食,令他大感鼓舞,决定在1980 年创业,制作及销售大豆乳品食品,公司取名Turtle Island(后来易名Tofurky)。
住在树上的素食企业家
为了节约资金,Tibbott用25 美元租了4棵树,并建成一间树屋,并且在树上住了7年。这位崇尚大自然的素食企业家,就是跟别人很不一样,他说树屋与高尔夫球场毗邻,风景美极了!
虽然抱着“做自己热爱的事”来创业,但这个事业却在9年后,累计销售额才3万美元,平均下来一年卖不到4000美元,是要怎么撑下去?虽然可以住在树上,但有理想难道不必吃饭吗?
幸好Tibbott有一个很支持他、信任他的哥哥,也是他生意上资金来源提供者。
住在树上、身上没有几个钱、生意还在亏本,一个已经超过35岁的大男人,夜深人静反思自己时,难道一点都不感到焦虑吗?
但Tibbott天生就是个乐观且幽默的人,他活跃于环保觉醒活动,而推广丹贝这个传奇素食,让他觉得人生很有意义,虽然没在赚钱,但认识及开始爱上丹贝的人的确是在慢慢增加中。这些对他来说,已经感到很满足。
“我等这产品等了20年”
到了第10年,公司还是勉强维持收支平衡,Tibbott向哥哥筹资了16万美元,终于在哥伦比亚河畔 Hood River成立了Tofurky的总部,丹贝也是公司的畅销产品之一,占了15%,同时也开始制作及推销冷冻素食,而且定位在高价位。
虽然售价偏高,但Tofurky的天然素食产品还是越来越受欢迎,有顾客甚至反馈“我等这产品等了20年”,这种满足感对Tibbott来说,远大于年底公司收支平冲表取得很好盈利。
随着素食汉堡和发酵食品的热度不断升高,Tofurky也开拓线上销售,包括素火鸡及素香肠产品,慢慢出现在更多美国家庭的餐桌上;公司及产品也渐渐获得媒体的注意与报导。
大概到了2001年,Tofurky终于开始有获利,并且可以透过派发花红来奖励员工。
由愿景驱动的公司
新冠疫情大流行下,植物肉类开始走向大众餐桌,比同业提早40年领先潮流的Tofurky如今销售业绩,从当年的一年不到4000美元,狂翻到一年4000万至6000万美元,产品在全美国超过2万7000间超市都买得到。
植物肉类行业迎来了高光时刻,Tofurky自然也吸引风险投资的青睐,但是该公司至今仍然是100%私人仍有的企业,从不引进外来投资者,也没计划上市。
Tibbott说,原因很简单,因为他想继续捍卫他的企业理念,不想由外人来告诉他什么该做、什么该放弃,因为Tofurky就是一个由愿景驱动的公司(Vision Driven Company)。
已是200位员工老板的Tibbott,虽然回归地面,不再住在树上,但梦想还是一样远大。当被认为此时正是植物肉类领域春风得意之时,他并不特别羡慕那些做估值百亿的企业,但表示很开心看到其他素食公司也很成功,这代表素食或者植物肉类的更普及化,对环保又多了一点贡献。
Seth Tibbott教会我们乐观且幽默对待逆境:
- 当询及公司几时开始有获利时,Tibbott的回答是:“当一切开始改进时……也当我这个月没比上个月愚蠢时……”
- 当询及公司开始有获利,突然变有钱是什么感受时,Tibbott的回答是:“这感觉很奇怪,因为我比较擅长于……亏钱!”
- 当他与太太要结婚时,太太被友人问起两人是否签署婚前协议书,他的回应说:“不必吧,我住在树上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