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多人在大学时代都已经有“老板梦”,而同窗好友一起创业更是常会发生的事,但当中有许多例子最后搞到友谊小船翻船,不但朋友没得做,生意也没得做,两败俱伤!
互联网男装品牌Bonobos的联合创办人Andy Dunn,就是被以上“石头” 丢中的其中一位,与同窗好友Brian Spaly一起创业,各占50%股份;朋友变股东很容易,但一旦翻脸也表示会失去一位朋友,同时也再度证明平权股份隐藏重大危机。
但是Andy却算是“股东反脸”中幸运的一个,因为他成功化解这场危机,后来还把企业继续越做越大,十年后成功以3.1亿美元脱售给Walmart。
到底他是如何化解这场股权危机?
校园里开车卖西裤
■Bonobos兩位联合创办人Andy Dunn(右),与Brian Spaly。
2007年对Andy来说是很特别的一年,就在这一年,他完成了斯坦福商学研究院的工商管理硕士学位,并且与同学Brian一起创业。
Brian对服装设计剪裁有特别天份,他设计的男性西裤既舒适又修身,不太紧也没过于宽松,衬托男性臀部。虽然对时尚并不熟悉,但Andy却看到了重大商机,认为这种设计的西裤解决了许多男人的烦恼,于是开始在校园里开车推销西裤。
对服装业拥有洞察力的Brian,全盘负责衣服裁制,从设计、找制衣厂、商品推销;Andy负责市场营销、科技、筹资、客服部份,是公司的CEO。
由于当时社交媒体Facebook、Twitter刚兴起,Andy想捉住互联网的机遇,于是把裤放在网上销售,无意中开拓了新商机,使Bonobos成为第一个直接面向消费者模式(Direct to Consumers)的品牌,成为引爆全球消费者品牌革命的鼻祖。
男人哪会上网买裤?
当时没有人看好这个模式,并认为没有多少个男人会上网买裤子,这种想法太不切实际。虽然没有零售据点,但Andy却认为可以通过提供更完善的客服、更合身的剪裁和更多的尺码选择来弥补,并且有信心可获得比传统时尚品牌更广泛的客户基础。
在开始营运的一个月后,他们就取得了1万美元的业绩,并且在6个月内就取得100万美元的骄人成绩。
从起初的西裤,Bonobos逐渐将其业务范围从垂直品牌拓展到垂直品类,为顾客提供全系列男装,包括牛仔裤、西裤、短裤、外套、衬衣、泳衣等其他服装配饰,并专注于提供精准化和高端化的客户服务。
在创业3年后,他们已获得超过700万美元的天使资金。
关系生变 患上情绪病
但是,两位好友的关系在创业一年后即开始面对考验。
Andy说,原属朋友之间的闲聊话题已没时间谈,大家的精力与心思都用在做生意上。朋友之间的说笑,为彼此打气、加油扶持的情感也不再。
2008年开始,两人的磨擦愈加频密,比如针对下一组产品系列构思,一人想要推出T-Shirt,另一人却想推出泳衣,各执一词,彼此的友谊小船开始遇到了惊涛骇浪。
由于两人都是平均占50%股权,当意见不合时,到底最后该由谁来做决定?期间,Andy也因为创业压力太大及股东不和等问题,而出现失眠焦虑与暴躁等情绪病,並患上躁郁症。
此时Bonobos品牌的业务向好,但股东不和影响公司操作,流言蜚语也传到投资者的耳中,并要求两位好好坐下来谈,以解决这个对公司未来发展的隐患,以免因为股东或股权问题而亲手毁了一盘极具潜能的生意。
该你走还是我走?
要面对股东之间的问题并不容易,Andy的脑海不断出现与Brian对话时可能出现的场景,这让他感到很恐惧。
但是事情还是总得解决,于是Andy主动接洽Brian进行对话,而问题最根源就是如果不和无法合作,该你走还是我走?
Andy打好的算盘是建议一人当主席对外,另一人当CEO主理内部每日营运,无论哪一个角色,他都可以接受Brian的建议。当他开口问Brian是否愿意走出权力核心时,惊讶的是Brian竟一口答应了!
心存感激与感恩的Andy理解到,Brian是拥有成人之美的雅量,愿意放手离开自己也非常热爱并且一起开创的事业。
离开Bonobos后,Brian创办了另一家服装电商公司Trunk Club。
Andy回想起来,两人一起创业时大家都很年轻,都满腔热血想证明自己的能力与点子,而两人也轻易以为有共同爱好的好朋友变股东,是最自然不过的事,但却忽略了股权的科学与艺术该先部署好。
拆伙后,Andy与Brian也无法像以前马上变回好朋友,而是在数年后才慢慢恢复感情。
如果股东两人早已在股权与股东关系部份先有共识,就不会演变成后来的好友翻脸。
股权的科学与艺术
无论是好朋友一起创业,又或者是夫妻档或家庭成员成为股东,这层又公又私的关系是挺复杂的。许多人在后来翻脸以后才后悔,为什么要一起做生意,把关系搞到这么糟糕,钱可以赚得回来,但感情却难再修复。
其实企业的股权规划,并不只是涉及数据与法侓的“科学”(数字分配),还有很重要的股东关系—艺术。
股东之间常犯的错是什么包括公司赚钱,但没有讲好如何分钱(dividend)、没设定好董事(director)的薪酬、没设定好“买车政策”,还有许多“地雷”或者常见的错误,都是一旦踏中就粉身碎骨,让股东之间不知不觉踏上分手的路途,分分钟会让辛苦打下的江山全军覆没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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化解危机 漂亮离场
讲回互联网时尚品牌Bonobos 的故事,经历了股东危机后,Andy获得了胜利,凭自己的能力把Bonobos继续做强做大,虽然Brian离开公司后,他还是面对了许多挑战,但都一一化解。
Bonobos 获得《广告时代》(Advertising Age)遴选为“美国最热品牌之一”,也获得《纽约杂志》(New York Magazine)评为“最佳男裤品牌”。
在 2011年和 2013年,该公司分别荣获“20大 Facebook 主页”和“纽约最佳工作场所”的称号。
截至2017年被Walmart收购之前,Bonobos经过多次融资活动,累积筹获1亿美元。
Bonobos成立10周年,也是2017年,该公司获得Walmart以3.1亿美元献议收购。
被Walmart收揽旗下后,Andy也续留该企业内,带领Walmart旗下所有的“直接面向消费者模式”品牌。直至2020年他才离职,投身自己创办的天使投资公司Red Swan,专注投资于消费零售与消费互联网公司。
2022年,Andy也推出了他的著作《燃烧率》(Burn Rate),讲述他如何从躁郁症中病癒,他说“有一些新东西要卖”,那就是他的人生故事,也希望它可能有助挽救另一条生命。
Andy Dunn教会我们的事
由Andy Dunn带领的Bonobos,创造了一个全新的零售模式,除了上文提到成为第一个直接面向消费者模式(Direct to Consumers),该公司于2011年推出了“向导店(Guideshop)”,店内没有库存,顾客可以在店内试穿,但一定只能在网上购买,消费者可选择在体验店里的电脑上下单,又可以回家后进行网络购物。
由于Bonobos男士裤装的定价处于中高端定位,线下体验店的开启很大程度上助力了品牌的精品化服务升级。这项 “只能试不能买”的线下体验店,让Bonobos可以在不必大量囤货情况下,提供给消费者更多尺寸、颜色、裁剪的选择。
事实上,这个创新的概念也取得成功,据调查,体验店推出的第一年,90%试穿过Bonobos裤子的人都会购买,当中甚至有25%的人甚至买了3件或更多。